第29章 離音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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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雨交加的午後，狂風卷席這大地，那天火雨山莊，十多個多個手握重權的人，頃刻間，命喪黃泉，鮮血濺紅了潔白的山茶花。
新任莊主，慘死在正殿的階下，六位山莊長老，個個被一劍封喉，血濺堂前，山莊的二當家，飲□□自盡於前任莊主墳前。
陸家大少爺和新婚妻子橫屍街頭，青峰山百餘山賊，無一幸免，皆懸屍崖邊，滴落的鮮血，染紅了崖下一江清水。
做不了一個好人，那就做個壞人吧，壞到骨子裏的那種。
從此世上在無所謂的火雨山莊，也再無所無惡不作的青峰山賊。更無所謂的火雨山莊大小姐！
有的只有然一，手下，一個冷血無情的鐵面殺手，離音。
世人都說，是火雨山莊的大小姐，是個心極其狠的人，只因，火雨山莊的人，受山賊脅迫，為徒自保，獻了離音給那山賊頭子做壓寨夫人。
原本是實屬無奈之舉，可不想，那離音，命大，逃出賊窩不說，還聯合這外人，一聚滅了火雨山莊，青峰寨，連著那新婚的陸家大少爺，都無一幸免！
著實是個心如鐵石的人！那現任莊主，可是她，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啊！居然也下得了手！
離家幾代人的基業就這樣一朝毀在了她的手裏！
“真不知先莊主，和莊主夫人，泉下有靈，該如何瞑目！”
清煜，繪聲繪色的在然一面前念著，近來坊間新出的戲本子，時不時打量著旁邊離音的表情。
只聽得離音，冷哼一聲後，道，“閉著眼睛瞑目。”
然一淺笑，兩月前，初見離音時，她身上戾氣極重，現在到時還會玩笑了。
果然，有氣還是發出來比較好，然一暗暗想到。
但這，以這麽多條鮮活的生命作為代價然一不禁有點失落。
青峰山的山賊，百餘人，然一雖說答應替離音報仇，但也沒打算，都滅了，原本只想，讓蜜柚，伊墨兩人殺了幾個頭頭，以示威懾，群龍無首，遣散了青峰山的山賊，讓他們都回鄉種田。
可誰知，這群人，跟著賊頭，好日子過慣了，都被洗了腦，說什麽也不肯放棄這一方寶地，回鄉做一個安安穩穩的農民。
仗著自己人多，不是蜜柚幾人的對手，又看伊墨對自己破為仁慈，不願下手。
所以，交戰的時候，誓死抵抗，奮力攻擊蜜柚，伊墨兩人。
雖說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，但人多，蜜柚兩人也架不住這樣硬抗。
最後被逼急了，看他們說什麽也不肯回家種田，蜜柚也就只好下了殺手，刀刀斃命。
很快，一盞茶的時間，山賊死亡過半，這時他們才開始驚慌失措，開始紛紛四處逃竄。
挑戰別人的耐心，原本就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可是，剩下的兩處。
火雨山莊，這樣薄情寡義的地方，不待也罷，可惜，離音卻偏偏執著於此。
那天，然一，隨離音，剛進火雨山莊，正好碰上，一大群老頭子在前廳議事，一見離音，個個都被嚇，“花枝亂顫”，差點就駕鶴歸去了。
然一，笑著，剛想向在座各位，禮貌的作揖問候一下，畢竟都是半截快入土的人，然一也不好太兇神惡煞了。
可不想，在作揖的姿勢還沒擺出來，就有一群人，瞬間提著刀，就湧了進來。
離音見此，指著堂上的，叔叔嬸嬸，冷聲喊道，“我只要離力，和白客晴的命，其餘的，都走！”
堂上其餘幾個長老，這時，也已經緩過神來，見原本應該死了的離音，出現堂上，便知道，自己的所作所為，都已經被知道的一清二楚，也不打算再偽裝些什麽
站起，指著離音，尖聲喊道，“你口中的離力，白客晴，已經是我火雨山莊的莊主，莊主夫人了，你這被離家除名的人，還不趕快消失！還敢在這大放厥詞，也不看看，你是什麽身份！”
“哈哈哈，原來是，離音侄女，叔父為你尋的郎君可還滿意，原本嘛，以你現在的身份，配青峰山的主，正好。”
離音微微一笑，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，只平靜的說道，“你們有半盞茶的時間考慮，我說了，我只要離力，和白客晴的命，你們要是想留下來配葬，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。”
“畜牲！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，容的你這樣放肆！離力，是我們剛推舉出來的信任莊主，你居然敢說要他的命！”說話間，這位長老，怒發沖冠，提著寶劍，便想離音心臟刺來。
電光火石，刀劍碰撞，長老一把利劍，鋒利的劍尖，硬生生的在靠近離音身體兩寸時，被然一輕松折斷。劍尖直直飛過那位長老，頸邊，察出了一絲血痕。
在場的人，一時間都被這變幻莫測的一幕，驚的目瞪口呆。皆屏氣凝神的看向然一。
剛才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，大家什麽都不知道，只看見，長老的寶劍剛要刺到離音時，一端的劍尖，就擦這長老飛來過去，原本站在門口的然一，突然到了離音身前。
面對這一群這如狼似虎的眼神，饒是然一，也很難不鎮定自若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！但，她的命，要取，先要問過我。”
“你算什麽東西！”一個山莊手下，說著，便向然一，拔刀相向。
然一，一指抵主攻勢，含著一絲輕蔑，道，“準確來講，我的確不是東西，我是人。江湖收命人。”此話一出，周圍氛圍突變壓抑寒冷。
然一輕輕說道，“都說了，他們的命是我的，”說話間，站在離音旁邊，準備伺機而動的幾人，瞬間斃命。
“你們還要試試嗎？”
離力，擦了擦，額上的冷汗，江湖收命人，的名號雖然聽過的不太多，但最近的確聽人說，有一少年，武功高深莫測，專門拿人錢財，替人收命，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。
遂，說道，“公子，我與你無冤無仇，初次相逢，何至於此。你既然收了那丫頭的錢財，來保護她，她出了多少，我都付雙倍，你不如來保護我，更劃算吶！”
然一，淺笑，“這江湖收命人，不過是幾個好事的捕風捉影，隨便給我氣的混號，是故，很多人，都以為我只是個，拿錢□□的殺手。”
“這……是……”
“人命，離莊主付的起嗎？”
“公子這是何意，存心戲弄老夫不成！”
“哪敢，我收了離音一條命，莊主若是付得起更高的，比如，你和你夫人的命，當然，這還要她願意。如此保護你，也是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“你……”離力，怒目圓睜，盯著然一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來。
“看樣子，莊主是不願意了。”然一笑笑，回身坐在空了的一把椅子上。
半盞茶時間將過，離音從懷裏取出一枚漿果，說道，“巫國，百毒僵蟲，每百年蛻一次皮，據說蛻皮的時候會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味，殺死周遭的一切生物，現在現在這條蟲正好到了百年蛻皮的關卡，不如我們一起來驗證一下，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！”
“這蟲可是我以父親留給我的所有嫁妝，向這位公子換的，就是不知道真假呢，剛好各位都在場，就一起看看吧！看，蟲子的頭冒出來了！”離音指著從漿果中緩緩怕出的五色彩蟲，歡快的叫道。
見此情境，一眾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，雙腿不自主的朝向了門口。
離音忽然狂笑，對堂上的長老說道，“這樣吧，如果這蟲子死不了人，我那來回哪去，如果這蟲子能毒死人，那就都死了，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。怎麽樣，賭不賭！當然，你們我也可以走，但你們一走，這兩個人就一定死定了。怎麽樣。”
話音未落，圍著的一眾手下，紛紛抱頭鼠竄，逃的沒影，各位長老也躍躍欲試，只礙於離力的威懾，不敢跑。
離力冷笑道，“我若是想走，誰能留的住！”說完，便運氣了內力，準備離開。
哪知，突然，噴出來一口鮮血，眾人吃了一驚，又一驚，正不解時，只聽離音笑道，“叔叔，怎麽樣，有沒有覺得很熟悉啊。我可是特意找了父親用過的同種□□。不要找呢。”
離力，聞聲，氣到噴血，伏在座椅上，喘息不已。
幾位長老見此，皆爭相恐後的就向門口飛奔而去，可還未跑出門口幾步，就被從後面飛來的劍，一把把，穿心而過，還沒看清後面出冷劍的人，就一個個，血濺七步，倒地堂前。
身後，離力伏在門口，帶著血，一把抽出，插入白客晴後背的長劍，猙獰的看著眼前鮮血浸紅了的屍體，發出幾聲陰冷的笑聲。
“跑，讓你跑！居然敢背叛我！”
說著，離力轉頭，蔑視的看了一眼離音，繼而朝著門外走去。
離音淺笑，看著桌子上的彩蟲，低聲說道，“什麽巫國百毒僵蟲，不過就是染漆的青蟲，”
然一，緩緩的從袖中提出一個散發著縷縷青煙的香爐，看了一眼，門外，跌跌撞撞的身影，說道，“因果循環，你的執念可算是了了？”
離音，不言。只呆呆的盯著門外蹣跚的身影，直到門外傳來一聲，人倒地的悶響。離音才擡頭，對著離音說道，“還沒有。”
然一，笑著，點了點頭，“剩下的事隨你，我還有事處理，之後有清煜陪你。”
離音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“哦對了”然一，回頭看著離音，道，“火雨山莊的玉器寶器……”
“屬於你了。”
“好，交給清煜即可。”
“嗯”
然一，撇了一眼，墻上掛滿的各種寶劍，心中暗暗想著，我這，大概，也不算，拿人錢財與人消財，嗯，應該不算。
然一笑笑，這一趟清煜又淘到不少寶貝了。
在這之後的事，然一，只聽得清煜說了個大概。
只知這離青和陸家兩人都死了，但具體如何死的，卻不怎麽清楚了。
說到底，都是人性作祟，咎由自取。
然一淡然一笑，收回，一張嶄新的契約，看向正在嘰嘰喳喳聊天的幾人。
蜜柚好奇，追問問離音，道，“哎，堂堂一火雨山莊，居然會被一山賊威脅，你那幾個長老也信！”
離音瞟了眼蜜柚，坐在房門口的石梯上，一邊擦拭這寶劍，一邊回道，
“繼父親之後，山莊勢力大不如從前，叔叔，……，離力，大肆排擠碾壓，父親留下的得力幹將，一些有實力，硬氣的人，都被趕出了山莊。一方面，他又勾結青峰山土匪，給了他們很多錢貨，地久天長，自然就成了紙老虎。長老們當然都是知道的。”
蜜柚笑笑，坐到離音身旁，說道，“哎，那你弟弟呢，”
離音聞聲，蹭的一聲站起，清煜忙大圓場，“柚姐，你們青峰山那邊怎麽樣！”
蜜柚見勢，已然了然，便起身，一邊搖著團扇，緩步移行，一邊回道，“還好，一群花拳秀腳的人罷了。”
蜜柚看了一眼，清煜，繼續說道，“不過，那些人真是……”
蜜柚這話題還未叉開，離音便一言不發，徑直走開。
清煜一時既覺心痛，又感無力，看著離音越走越遠的背影，想要說些什麽，卻欲言又止，反覆思量過後，終是無言。
對於離青的死，最難過的莫過於就是離音了，
清煜躲在離音身後的不遠處，靜靜的陪著離音。
自己父親，辛苦壯大的火雨山莊，離音比誰都想山莊發揚光大，可是事已至此，任憑離音如何，早已無力回天。
清煜輕嘆一口氣，陸家大少爺死後，離音便明確告訴過清煜，此生自己，絕不會再嫁！
“你要是不想嫁，那我娶行不行啊”清煜悶聲自語到。
“你要娶誰！”
清煜聞聲回頭，一見離音那張清秀的面孔，瞬間陰霾的心情，一掃而光。
一臉賤笑的，就向離音撲了過來，“小音音！”
離音搓這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，一個回身踢，狠狠的就將清煜，踢的趴在了地上，啃了一嘴泥。
“都說過了，別這樣叫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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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家大少爺和新婚妻子橫屍街頭，青峰山百餘山賊，無一幸免，皆懸屍崖邊，滴落的鮮血，染紅了崖下一江清水。
做不了一個好人，那就做個壞人吧，壞到骨子裏的那種。
從此世上在無所謂的火雨山莊，也再無所無惡不作的青峰山賊。更無所謂的火雨山莊大小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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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是實屬無奈之舉，可不想，那離音，命大，逃出賊窩不說，還聯合這外人，一聚滅了火雨山莊，青峰寨，連著那新婚的陸家大少爺，都無一幸免！
著實是個心如鐵石的人！那現任莊主，可是她，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啊！居然也下得了手！
離家幾代人的基業就這樣一朝毀在了她的手裏！
“真不知先莊主，和莊主夫人，泉下有靈，該如何瞑目！”
清煜，繪聲繪色的在然一面前念著，近來坊間新出的戲本子，時不時打量著旁邊離音的表情。
只聽得離音，冷哼一聲後，道，“閉著眼睛瞑目。”
然一淺笑，兩月前，初見離音時，她身上戾氣極重，現在到時還會玩笑了。
果然，有氣還是發出來比較好，然一暗暗想到。
但這，以這麽多條鮮活的生命作為代價然一不禁有點失落。
青峰山的山賊，百餘人，然一雖說答應替離音報仇，但也沒打算，都滅了，原本只想，讓蜜柚，伊墨兩人殺了幾個頭頭，以示威懾，群龍無首，遣散了青峰山的山賊，讓他們都回鄉種田。
可誰知，這群人，跟著賊頭，好日子過慣了，都被洗了腦，說什麽也不肯放棄這一方寶地，回鄉做一個安安穩穩的農民。
仗著自己人多，不是蜜柚幾人的對手，又看伊墨對自己破為仁慈，不願下手。
所以，交戰的時候，誓死抵抗，奮力攻擊蜜柚，伊墨兩人。
雖說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，但人多，蜜柚兩人也架不住這樣硬抗。
最後被逼急了，看他們說什麽也不肯回家種田，蜜柚也就只好下了殺手，刀刀斃命。
很快，一盞茶的時間，山賊死亡過半，這時他們才開始驚慌失措，開始紛紛四處逃竄。
挑戰別人的耐心，原本就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可是，剩下的兩處。
火雨山莊，這樣薄情寡義的地方，不待也罷，可惜，離音卻偏偏執著於此。
那天，然一，隨離音，剛進火雨山莊，正好碰上，一大群老頭子在前廳議事，一見離音，個個都被嚇，“花枝亂顫”，差點就駕鶴歸去了。
然一，笑著，剛想向在座各位，禮貌的作揖問候一下，畢竟都是半截快入土的人，然一也不好太兇神惡煞了。
可不想，在作揖的姿勢還沒擺出來，就有一群人，瞬間提著刀，就湧了進來。
離音見此，指著堂上的，叔叔嬸嬸，冷聲喊道，“我只要離力，和白客晴的命，其餘的，都走！”
堂上其餘幾個長老，這時，也已經緩過神來，見原本應該死了的離音，出現堂上，便知道，自己的所作所為，都已經被知道的一清二楚，也不打算再偽裝些什麽
站起，指著離音，尖聲喊道，“你口中的離力，白客晴，已經是我火雨山莊的莊主，莊主夫人了，你這被離家除名的人，還不趕快消失！還敢在這大放厥詞，也不看看，你是什麽身份！”
“哈哈哈，原來是，離音侄女，叔父為你尋的郎君可還滿意，原本嘛，以你現在的身份，配青峰山的主，正好。”
離音微微一笑，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，只平靜的說道，“你們有半盞茶的時間考慮，我說了，我只要離力，和白客晴的命，你們要是想留下來配葬，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。”
“畜牲！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，容的你這樣放肆！離力，是我們剛推舉出來的信任莊主，你居然敢說要他的命！”說話間，這位長老，怒發沖冠，提著寶劍，便想離音心臟刺來。
電光火石，刀劍碰撞，長老一把利劍，鋒利的劍尖，硬生生的在靠近離音身體兩寸時，被然一輕松折斷。劍尖直直飛過那位長老，頸邊，察出了一絲血痕。
在場的人，一時間都被這變幻莫測的一幕，驚的目瞪口呆。皆屏氣凝神的看向然一。
剛才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，大家什麽都不知道，只看見，長老的寶劍剛要刺到離音時，一端的劍尖，就擦這長老飛來過去，原本站在門口的然一，突然到了離音身前。
面對這一群這如狼似虎的眼神，饒是然一，也很難不鎮定自若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！但，她的命，要取，先要問過我。”
“你算什麽東西！”一個山莊手下，說著，便向然一，拔刀相向。
然一，一指抵主攻勢，含著一絲輕蔑，道，“準確來講，我的確不是東西，我是人。江湖收命人。”此話一出，周圍氛圍突變壓抑寒冷。
然一輕輕說道，“都說了，他們的命是我的，”說話間，站在離音旁邊，準備伺機而動的幾人，瞬間斃命。
“你們還要試試嗎？”
離力，擦了擦，額上的冷汗，江湖收命人，的名號雖然聽過的不太多，但最近的確聽人說，有一少年，武功高深莫測，專門拿人錢財，替人收命，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。
遂，說道，“公子，我與你無冤無仇，初次相逢，何至於此。你既然收了那丫頭的錢財，來保護她，她出了多少，我都付雙倍，你不如來保護我，更劃算吶！”
然一，淺笑，“這江湖收命人，不過是幾個好事的捕風捉影，隨便給我氣的混號，是故，很多人，都以為我只是個，拿錢□□的殺手。”
“這……是……”
“人命，離莊主付的起嗎？”
“公子這是何意，存心戲弄老夫不成！”
“哪敢，我收了離音一條命，莊主若是付得起更高的，比如，你和你夫人的命，當然，這還要她願意。如此保護你，也是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“你……”離力，怒目圓睜，盯著然一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來。
“看樣子，莊主是不願意了。”然一笑笑，回身坐在空了的一把椅子上。
半盞茶時間將過，離音從懷裏取出一枚漿果，說道，“巫國，百毒僵蟲，每百年蛻一次皮，據說蛻皮的時候會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味，殺死周遭的一切生物，現在現在這條蟲正好到了百年蛻皮的關卡，不如我們一起來驗證一下，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！”
“這蟲可是我以父親留給我的所有嫁妝，向這位公子換的，就是不知道真假呢，剛好各位都在場，就一起看看吧！看，蟲子的頭冒出來了！”離音指著從漿果中緩緩怕出的五色彩蟲，歡快的叫道。
見此情境，一眾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，雙腿不自主的朝向了門口。
離音忽然狂笑，對堂上的長老說道，“這樣吧，如果這蟲子死不了人，我那來回哪去，如果這蟲子能毒死人，那就都死了，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。怎麽樣，賭不賭！當然，你們我也可以走，但你們一走，這兩個人就一定死定了。怎麽樣。”
話音未落，圍著的一眾手下，紛紛抱頭鼠竄，逃的沒影，各位長老也躍躍欲試，只礙於離力的威懾，不敢跑。
離力冷笑道，“我若是想走，誰能留的住！”說完，便運氣了內力，準備離開。
哪知，突然，噴出來一口鮮血，眾人吃了一驚，又一驚，正不解時，只聽離音笑道，“叔叔，怎麽樣，有沒有覺得很熟悉啊。我可是特意找了父親用過的同種□□。不要找呢。”
離力，聞聲，氣到噴血，伏在座椅上，喘息不已。
幾位長老見此，皆爭相恐後的就向門口飛奔而去，可還未跑出門口幾步，就被從後面飛來的劍，一把把，穿心而過，還沒看清後面出冷劍的人，就一個個，血濺七步，倒地堂前。
身後，離力伏在門口，帶著血，一把抽出，插入白客晴後背的長劍，猙獰的看著眼前鮮血浸紅了的屍體，發出幾聲陰冷的笑聲。
“跑，讓你跑！居然敢背叛我！”
說著，離力轉頭，蔑視的看了一眼離音，繼而朝著門外走去。
離音淺笑，看著桌子上的彩蟲，低聲說道，“什麽巫國百毒僵蟲，不過就是染漆的青蟲，”
然一，緩緩的從袖中提出一個散發著縷縷青煙的香爐，看了一眼，門外，跌跌撞撞的身影，說道，“因果循環，你的執念可算是了了？”
離音，不言。只呆呆的盯著門外蹣跚的身影，直到門外傳來一聲，人倒地的悶響。離音才擡頭，對著離音說道，“還沒有。”
然一，笑著，點了點頭，“剩下的事隨你，我還有事處理，之後有清煜陪你。”
離音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“哦對了”然一，回頭看著離音，道，“火雨山莊的玉器寶器……”
“屬於你了。”
“好，交給清煜即可。”
“嗯”
然一，撇了一眼，墻上掛滿的各種寶劍，心中暗暗想著，我這，大概，也不算，拿人錢財與人消財，嗯，應該不算。
然一笑笑，這一趟清煜又淘到不少寶貝了。
在這之後的事，然一，只聽得清煜說了個大概。
只知這離青和陸家兩人都死了，但具體如何死的，卻不怎麽清楚了。
說到底，都是人性作祟，咎由自取。
然一淡然一笑，收回，一張嶄新的契約，看向正在嘰嘰喳喳聊天的幾人。
蜜柚好奇，追問問離音，道，“哎，堂堂一火雨山莊，居然會被一山賊威脅，你那幾個長老也信！”
離音瞟了眼蜜柚，坐在房門口的石梯上，一邊擦拭這寶劍，一邊回道，
“繼父親之後，山莊勢力大不如從前，叔叔，……，離力，大肆排擠碾壓，父親留下的得力幹將，一些有實力，硬氣的人，都被趕出了山莊。一方面，他又勾結青峰山土匪，給了他們很多錢貨，地久天長，自然就成了紙老虎。長老們當然都是知道的。”
蜜柚笑笑，坐到離音身旁，說道，“哎，那你弟弟呢，”
離音聞聲，蹭的一聲站起，清煜忙大圓場，“柚姐，你們青峰山那邊怎麽樣！”
蜜柚見勢，已然了然，便起身，一邊搖著團扇，緩步移行，一邊回道，“還好，一群花拳秀腳的人罷了。”
蜜柚看了一眼，清煜，繼續說道，“不過，那些人真是……”
蜜柚這話題還未叉開，離音便一言不發，徑直走開。
清煜一時既覺心痛，又感無力，看著離音越走越遠的背影，想要說些什麽，卻欲言又止，反覆思量過後，終是無言。
對於離青的死，最難過的莫過於就是離音了，
清煜躲在離音身後的不遠處，靜靜的陪著離音。
自己父親，辛苦壯大的火雨山莊，離音比誰都想山莊發揚光大，可是事已至此，任憑離音如何，早已無力回天。
清煜輕嘆一口氣，陸家大少爺死後，離音便明確告訴過清煜，此生自己，絕不會再嫁！
“你要是不想嫁，那我娶行不行啊”清煜悶聲自語到。
“你要娶誰！”
清煜聞聲回頭，一見離音那張清秀的面孔，瞬間陰霾的心情，一掃而光。
一臉賤笑的，就向離音撲了過來，“小音音！”
離音搓這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，一個回身踢，狠狠的就將清煜，踢的趴在了地上，啃了一嘴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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